我省作家黄丹丹创作的短篇小说《立夏》刊于《时代文学》2019年第1期
我省作家黄丹丹创作的短篇小说《立夏》发表于《时代文学》2019年第1期。
作品欣赏
夏初
黄丹丹
一
林烟看着苏晚顺利喝下一瓶赤霞珠。
为什么不见了? 苏晚将瓶底翻转过来,将最后一滴红色液体倒进高脚杯中,语气有些未完待续。
林烟看得出来,苏晚已经醉了。 她的眼神游移,话语开始重复,动作也不再那么稳定。 但她不想阻止她,她知道自己一年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。
又到了夏天的开始啦! 苏晚摇了摇酒杯,摇摇头说道。
正确的。 立夏了,很快就可以去游泳了。 林烟故意岔开话题。
徐杰已经离开12年了。 12年了,你还记得吗? 苏晚突然抬起头,喝掉了高脚杯里剩下的一半酒,将酒杯扔到了桌子上,目光咄咄逼人地盯着林烟。
记住,记住。 你还想吃什么? 林烟低头接过菜单。 一翻到甜品页面,苏晚就点开了桌子上的菜单。
林烟不得不抬起头,看着苏晚的眼睛。
你睡过了吗? 苏晚抓住林烟的手腕问道。 林烟手腕上的那串南国红珠子似乎吓到了苏晚,她跳了起来,露出了林烟手腕上那道耀眼的伤疤。
林烟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晚,轻轻抽出她的手,将珠子抖落下去,说道:那天我们都喝多了。 徐杰说要我留在他身边等你。 他说你一定会回来的,因为那天是立夏。 你们在一起两年了,每个假期你都要和他一起度过。
是的,我回来了。 当我回来的时候,我看到你躺在徐杰的床上。 苏晚说完,捂着脸哭了。
你只看到我一个,对吧? 林烟对苏晚说话,声音缓慢而轻柔,就像一个耐心纠正学生错误的好老师。
但是,我怎么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? 苏晚歇斯底里的说道。 每年初夏,她都会如此歇斯底里。
林烟沉默了。 她点燃了一根摩尔香烟,静静地抽着。 抽完烟后,苏晚会擦干眼泪,抬起头从她手里接过烟。 这种情况每年都会发生,机械地重复。
果然,当林烟灭掉烟蒂的时候,苏晚抬起了头。 林烟把烟递了过去,她却没有接。
我怀孕了。 苏晚说道。
恭喜! 林烟赶紧用手扇动烟雾,问道,多久了?
刚刚发现。 苏晚用纸巾擦了擦脸,完全没有哭过的痕迹。
那你还喝酒吗? 林烟突然紧张的说道。
没关系,无论如何我都会这么做。 苏晚淡淡一笑,平静的似乎在做着头发和指甲。
你已经不年轻了,别再为难自己了。 林烟再次成为一名善于教书育人的好老师。
折腾? ! 苏晚双手将流到脸上的头发拨开,然后将脸转向咖啡馆的镜面墙壁,仔细打量着自己。
我从来没有打扰过。 我也想像你一样,找个男人,结婚生子,过上幸福甜蜜的生活。 哪怕不幸福、不甜蜜、不安定,我也只是想有一个稳定的总公司不是吗? 但我还没有遇到我想要的男人! 苏晚收回审视的目光,淡淡的看着林烟说道。
林烟的手机响了。 还没回答,她就对苏晚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当当,你好吗? 妈妈现在和小万阿姨在一起。 让爸爸给你讲小王子的故事吧。 你可以先睡觉吗? 林烟又变回慈母了,用童真的声音对着电话说话。
当当晚上睡觉前习惯听我讲故事。 挂断电话后,林烟嘴角的慈母笑容还没有消失,她向苏晚解释道。
好妈妈! 好妻子、好朋友、好员工、好学生、好女儿……你样样都好。 你从小什么都好,什么事都带头,一辈子装好,你不累吗? 苏晚双臂撑在桌子上,双手撑着下巴,翻了个白眼,挑衅地看着林烟。
林烟笑了笑,站起身来,在苏晚身边坐下。 她伸出一只手握住苏晚的肩膀,另一只手拿着手机。 她看着手机屏幕,把头靠在苏晚的肩膀上。 来吧,两个人像双头连体人一样拍了一张合影。
林烟把手机放在桌子上,说,我们来看看,谁更好看? 谁有蛇脸和杏仁眼? 苏晚,你觉得什么好,什么不好? 你能看到别人的生活吗? 你认为的好就是真的好吗? 我也羡慕你的美丽。 从你上初中起,人们就一直给你写情书。 追你的人可以从这里到北门外排队。 不要贬低自己,好吗?
别拖我,我听不懂! 我知道,自从遇见你,我就是你的追随者,一直活在你的影子里。 苏晚冷冷的盯着林烟说道。
林烟坐回原来的位置,将手机放进包里。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东西,放在手掌上,举到苏小梅面前。 嗯,这是我 15 岁时你在我家给我做的小金鱼。 这些年来我一直带着它。 林烟的掌心里,躺着一条布满灰尘的小金鱼。
苏晚呵呵一笑,从林烟手里接过小金鱼,在灯光下仔细端详起来。 这条用橡皮筋做的小金鱼已经磨损了,橡皮筋的断头好几处都露出来了。 那些断头粘在手掌上,布满荆棘,刮破了一些已经溜进时间里的记忆。
二
苏晚的原名不是苏晚,而是苏晓晓。 他今年15岁,身高只有1.45米。 林烟还记得那天,妈妈放学回家,带了一个胆怯的黄毛小女孩进来,对房间里正在看《简爱》的她说:“烟子,快点,我给你带个小妹妹,快点”请你吃好吃的、好玩的。
对于身为老师的妈妈带一个陌生的孩子回家,林燕一点也不感到惊讶,因为妈妈经常“带着”班上中午不回家的学生带他们回家吃饭。 林燕的母亲是一名中学语文老师和班主任。 她班上经常有学生因为不会背书本、不会回答问题而被留校、处罚。 每天放学后她都会在班级里转转。 只要班里有滞留的学生,她无论如何都会带他们回家,让他们洗手洗脸,吃顿热饭。
林烟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女孩,很惊讶妈妈还叫她妹妹。 女孩扎着一条像老鼠尾巴一样的小辫子,穿着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和裤子。 看来她的上半身原本是一件白色的大衣,现在却被涂抹得像画布一样斑驳。 下半身穿着一条灯芯绒裤子,颜色要么是黑色,要么是灰色。 它们不能称为裤子,因为它们只覆盖女孩的小腿。
很多年以后,当九分裤、九分裤在市场上流行的时候,林烟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苏晚的时候,她穿的就是这样一条堪称“三分裤”的裤子。 实在是太前卫了。
Amelia Su是一位前卫的女性。 她留着男士短发,被漂白成“奶奶灰”。 她有着一张典型的蛇脸,画着荧光眼影,一对如蝴蝶翅膀般卷曲的长睫毛下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在飘动。 。 苏晚今天没有穿九分裤。 一条低腰阔腿牛仔裤落在高跟鞋外面的地上。 上身穿着一件涂鸦色的短T恤,勾勒出她纤细易驾驭的腰肢。 。 她说自己怀孕了,但她实在说不出来。
但想想也很正常。 没有人愿意对Amelia Su做出正确的判断。 就像15岁时一样,看上去比14岁的林烟年轻了好几岁。 现在,你看到她打扮得像个坏女孩,但实际上她是一名高中老师。
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也是立夏。 临走时,王老师还给我带来了一袋茶叶蛋。 她做的茶叶蛋真香。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茶叶蛋。
好吧,有时间就去你家让她给你做饭吧。 林烟轻声说道,就像是一个姐姐一样。 她看到苏晚脸上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,她就知道,当初带苏晚回家休养,后来又支持苏晚上学的母亲,依然是苏晚的镇静剂。
林烟看着苏晚,侧身,盘腿坐在软椅上,露出猫般慵懒的温柔。 林烟还记得第二次见到苏晚的时候。 距离她第一次见到苏晚,才两个月的时间。 那是在暑假期间。 林烟在父亲工作的省城待了一个月。 回到家,她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短发、穿着碎花棉丝连衣裙的女孩。 妈妈说,燕子,以后你就陪着苏晚吧。 对了,苏晚是我给她改的名字,潇潇这个名字就不用了。
几年后,林烟发现苏晚是个弃婴。 她的母亲生下她后就把她扔到了野外。 是她的老奶奶背着竹篮,迈着小脚,走了很长一段时间,才在一个小野塘边的柳树下找到了她。 她像一只小病猫一样,被奶奶装进破竹篮抱回家,成了鳏夫叔叔条子的女儿。 叔叔患有小儿麻痹症,跛脚,还有点傻,但傻瓜也知道破篮子里装着的是他自己的孩子,所以他叫她“小、小”。 于是她就得到了苏晓晓这个名字。
苏晓晓在淮河支流小河滩上一间通风良好的茅草屋里长大。 当他十二岁时,他的祖母去世了。 第二年,她称之为爸爸的叔叔在河里淹死了。 她的亲生父母来接她,但她拒绝跟他们一起去。 后来,住在城里的大姐来接她,带她回家,一边哄一边拖地。 大姐嘱咐她不要记恨父母。 她的父母无奈,只能连续生下五个女孩。 到了她这里,还有六个女孩。 她无法在家抚养她。 她父母想过让她出去走走,也许会有好结果。 目的地。
当时,还叫苏晓晓的苏晚,偷偷对大姐说,呸,我把你丢到野外去吧! 问题是要在失落的荒野世界里为她找到一个好的归宿。 没有被野猫野狗吃掉,也是她的缘分啊!
三
帅哥,再来一瓶吧! 苏万冲摇晃着手中的酒瓶,对站在咖啡馆黑暗中的服务员说道。
一瓶酒很快就端上来了。
林烟看着苏晚,苏晚正在将手中的小金鱼搓成一堆面包屑。 服务员将赤霞珠倒入他面前的高脚杯中。
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,王老师给我带来的除了茶叶蛋之外还有一袋其他的东西吗? 苏晚摇晃酒杯,红酒在杯中晃动,溢满了赤霞珠的果香。
你还带了什么? 林烟实在不记得了。
王老师给我带来了一袋你的旧衣服。 我去了大姐家,把衣服铺在床上。 我一一试穿。 有一件红色乔其纱蝙蝠衬衫和一件泡泡纱连衣裙。 那时我真羡慕你。 你有一位当老师的母亲,你有一个单独的房间。 我记得你当时头上还戴着一个非常漂亮的蝴蝶结,这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。 我感觉你就像一个公主。 苏晚说完,抬起头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林烟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道:“我早已从公主变成了宫女,而你却一直是皇后。”
哈,女王? 我一直觉得,如果我没有穿你的奇装异服,而是继续穿着我自己的乞丐服,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! 苏晚说完,面无表情的看着林烟。
林烟低下头,她知道苏晚在说什么。
那年夏天,苏晚被母亲带回家后不久,林烟就知道了。 苏晚在大姐家院子里凉凉的床上睡到半夜,突然醒了。 当她醒来时,发现这是一场噩梦。 醒来后,她无奈地看着自己失去了作为女孩最珍贵的东西。
天亮之前,苏小梅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大姐的家。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。 到了学校,门锁着。 她不知不觉地沿着巷子走着,走着走着,她就看到了王老师。 当她看到王老师时,她泪流满面。 她穿着圆领衬衫和沾满血迹的白色裙裤,摇摇晃晃地走向王老师。 还没等她走到王老师身边,她就倒在了地上。
王老师带着苏晚回家。 苏晚失声痛哭。 情绪稳定后,她告诉王老师不要起诉他。 王老师默默地流了一会儿眼泪,站起来,擦了擦脸,说道:“好吧,如果你不告他,那你就来我家陪陪我的燕子吧。”
苏晚回忆起这段往事,一直微笑着。 林烟站起来,坐在她身边,抱住了她,眼里含着泪水。
那年暑假,林烟从省城父亲那里回来,就看到苏晚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。 她妈妈说,从今往后,苏晚就是家里的一员了。
林烟实在不习惯自己的船舱里多了一个人。 苏晚虽然白天看上去很平静,但晚上却总是做噩梦,要么哭,要么大喊大叫。 有一次,半夜,林烟被她踢了一脚。 在床下。 更让林烟伤心的是,苏晚不仅侵占了她自己的空间,还夺走了她一部分母爱。
苏晚在林烟家里住了一年,以高分考上了重点高中。 高中毕业后,她考入了师范大学。 师范大学毕业后,她留校读书。 所有的噩梦似乎都消失了。 每年的假期,林烟都会看到一个变得更加摩登的女孩。
林烟也在十八岁考入了理工学院。 妇女继承父亲的事业。 林彦的父亲是一名高级工程师。 林烟终于如愿以偿考入省城理工大学,但与此同时,她却得到了父母离婚的消息。 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,一时无法接受,就在父亲家里用刀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。
林烟住院的时候,苏晚和妈妈从县城赶来陪着她。 她躺在病床上,看着苏晚和妈妈默契地为她忙碌,突然觉得她们更像是母女,而她却是一个局外人。
三年后,林烟的感觉更加强烈。 苏晚毕业后,回到小镇,在自己就读的重点高中当了一名老师。 林烟放假回家,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堆满了苏晚的各种小玩意。 电吉他、俄罗斯套娃、各个旅游景点的纪念品……打开衣柜,里面也堆满了苏晚的衣服,有牛仔裤、吊带、亮片T恤、素色白衬衫。
林烟还记得,她洗完澡回到房间的时候,就看到苏晚盘腿坐在床上。 她拍了拍床沿,叫她快过来坐。 林烟顿时心里不高兴了,感觉苏晚对她客客气气,就像个师傅一样。 她沉默不语,走到窗前,慢慢地梳理着长发。
燕子,我恋爱了。 明天我带你去见他! 苏晚从床上跳下来,冲到了林烟的身边。
林烟顿时忘记了不开心,连忙询问对方是谁,是怎么认识的。
笔友。 苏晚双眼灼热的说道。
第二天,林烟在东入口的冰屋里看到了一个卷发、穿着宽松牛仔裤的男孩。 苏晚紧紧握住男孩的手臂,像个花痴一样告诉林烟,他叫徐杰,是省体校的老师。
林烟吃了一碗刨冰,识趣地离开了。
四
告诉我,你和徐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 苏艾米莉亚醉得说不出话来。
别喝酒了。 告诉我,你的怀孕是什么样的? 林烟说着,接过苏晚手中的酒杯,放到了桌角。
网友的。 苏晚醉醺醺的说道。
林烟感觉自己的心被刺痛了。 这些年来,她听过很多关于苏晚的传闻。 苏晚并不在意。 在小镇上,她太公开了。 他三十岁了,既不谈恋爱,也不结婚,也不参与正常的社交活动。 他大部分业余时间都在上网和小酒吧里度过。
你应该学会成长,苏晚,你现在不是二十岁,你已经三十二岁了,当你站在三十岁的时候,你就已经长大了。 就像立夏一样,你还记得妈妈教我们背的话“立就是开始,夏就是开始,此时的一切都是开始”吗? 立夏之际,万物生长。 当我们到了三十岁,是不是就已经到了立夏呢? 醒醒吧,苏晚!
苏晚靠在桌子上,发出呢喃的声音,徐杰,徐杰……
林烟的手机响了。
半个小时不到,躺在王老师床边的苏晚已经没有醉意了。 林烟面对着母亲苍白的脸,强忍着抽泣。
王老师病已久。 起初只是贫血。 她一直舍不得吃饭,就把钱存起来捐给了春雷姑娘。 她给林烟打电话,告知她王老师在医院有危险。 这位医生也是王老师的学生。 她把林烟叫到医生值班室,说道:“还有,上次王老师给了我一叠病历,我去叫省医生。” 专家都看过了,这种情况还是需要手术治疗。
林烟惊讶的问道,什么病历?
嗯? 这不是你的病历吗? 医生也很惊讶。 说着,她从办公桌上拿出了一个文件袋。
林烟看去,只见龙凤字之中,只有“卵巢”和“囊肿”两个字。 病历上倒写的名字是林烟。
林烟突然明白了,这是苏晚的病历。
自从十五岁搬进林烟的房间,苏晚就习惯了把自己的名字签为“林烟”。 甚至有一次,林烟在网上收到了“她可能认识的人”的推送信息。 她的名字叫“林烟”,头像却是苏晚的。
也许苏晚一直希望她是林烟。
林烟还记得十二年前的立夏节,她和同学们去省体校游泳。 同学们在游泳池里突然腿抽筋,大声喊着林烟的名字。 林烟快速游到同学身边,有人把她从游泳池里扶了出来。 正当她道谢的时候,林烟才发现,刚才帮助自己的人,竟然是苏晚暑假时给她带来的男朋友徐杰。
徐杰说,你也叫林烟?
林烟愣住了。 徐杰说,你姐姐今天来看我。 你可以到我宿舍等她,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。
林烟带着疑惑跟着徐洁。 那天,徐杰向林烟询问了很多关于苏晚的事情。 林烟都如实回答。 包括苏晚弃婴的身份,以及她小时候走失后被母亲收养的事实。
徐杰默默听着她的话,然后站起身来,表示要出去接苏晚。 话多的林烟不知为何在徐洁的床上睡着了。 当她醒来的时候,就看到苏晚的影子打开了门。 逆光下,苏晚的脸有些模糊。
从立夏那天到今天,徐杰莫名失踪了十二年。
林烟从医生手中接过一叠写有她名字的病历。 她想,也许她应该告诉苏晚,其实她一直希望自己就是苏晚。 就像此刻像女儿一样躺在母亲病床上的苏晚。
作者简介
黄丹丹,安徽省新生代小说家,毕业于鲁迅文学院安徽作家培训班。 中国散文学会会员、中国诗词学会会员、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,淮南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,寿县文联常委、寿县作家协会主席。 发表作品约百万字,散见于《散文》、《清明》、《诗歌月刊》、《时代文学》、《安徽文学》、《北方诗词》、《青春》、《北方作家》、《名著》以及其他文学期刊和印刷媒体以及在线杂志。 着有散文集《一脉花香》、《清净乐》、《知而不染心》,诗集《白话文集》。 小说《留下来,爱》被改编成影视作品。 小说《假》、《甘蔗汁》被影视公司购买改编权。 曾获全国原创散文大赛一等奖、安徽省江淮小说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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